姜缘睁眼,正个茫然。
怎个黄婆这般凶,形尚未现,不由分说,教他打出。
心猿昔年张狂桀骜,未有这般凶戾。
他该唤四人共来,会一会黄婆,然此时木母初定不久,他疲惫不堪,该修养阵子,方与黄婆见个分晓。
姜缘想罢,闭目养神。
……
光阴迅速,半载过去,此时正值秋尽冬初时节。
姜缘一心养神,安定木母,他知黄婆恐需四人齐来,故木母不安,他不动也。
一日,祖师登坛高坐,讲经说法,此作祖师回府后,头回开讲大道。
姜缘入班中听讲,真见得祖师唤集来。
真见拜礼道:「师兄。」
姜缘回首见此师弟,白发飘搔,多现老相,他惊道:「师弟,你怎个这般?」
真见笑道:「师兄,弟子得师父召见,明得生死,奈身为酒色财气伤根本,再不修行,惟愿居山中,学个礼罢。」
姜缘赞叹:「师弟终『见』了。」
真见颔首道:「今方知师父昔年除我法名作个『见』字,是个何理。」
不经事终不『见』,『见』时方恨年晚。
姜缘笑而不语,他静候多时,真见落座他身后,尊奉师兄。
祖师坐高坛,见是人齐,方是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