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再三思量,说道:「正道是个金丹道,此道直指大道,怎地个难字能说?」
姜缘答道:「弟子不怕。」
祖师仍是不肯,再道:「我是怕童儿修个年月日,不得其果,怨恨我哩。」
姜缘再答:「弟子不怨。」
祖师不答,望着不远边。
姜缘跪在祖师前,不敢言语。
半响,祖师口中半唱半吟,说道:「难,难,难!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闲,不遇至人传妙诀,空言口困舌头干!」
「童儿,金丹正道,非是个天生地养的,难以得成,如此,你可还愿学?」
祖师言语透着满满无奈。
姜缘一拜再拜说道:「弟子,愿学!」
长生难,大道更难!
他自四岁明志,苦心二十七年,其中辛酸,不为外人所道,今朝正道在前,怎能退缩。
朝闻道夕死可矣!
若他得正道而不得长生,那便是他的命!
祖师颔首说道:「传你便是,童儿,金丹正道,南部瞻洲生人欲成,难上加难,你可知为何?」
姜缘摇头:「弟子不知。」
从菩提祖师口中,他已是知得,上京山就在南瞻部洲,他亦是南瞻部洲生人。
四大部洲,只有南瞻部洲才符合他这儿。
其余三大部洲,光是相貌便是不像。
寿数之说,更不必多言。
姜缘静候祖师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