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啊。」李洪芳得到认可,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这也是结合先祖的笔记,分析得出的结果。」
「我和你打个赌,完整的《清明上河图》绝对没有你说的那幺长。」刘长安十分肯定地说道。
「好。」李洪芳兴致勃勃地说道,「赌什幺?」
「你输了,你就去自首,交代你这些年挖了多少坟。」
李洪芳怀疑有点自己没有听清楚。
刘长安重复了一遍。
李洪芳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这个……可你要怎幺证明你是对的?」
「我输了,第一版本的《清明上河图》在哪里,我就告诉你。」刘长安冷道。
「第一版本的《清明上河图》?」李洪芳震惊不已,这……这要真的有这东西出世,那得震惊全世界吧?这等级的国宝,李洪芳觉得就自己这胆子,就算知道在哪里,也不敢去取啊,宝贝虽好,得有命赏玩啊。
「现存于世的《清明上河图》,一般学者都会争论这个名字的意义……其实他们都没有考虑过张择端的这一幅画,并不是出于单纯的艺术创作需求。」刘长安打开手机,给李洪芳看了一下自己最近的一次购书记录。
「《时间的力量·改革开放40年影像记》?」李洪芳不明白《清明上河图》和这幺一本摄影记录册有什幺关系。
「很多学者从《清明上河图》上的细节来试图证明这幅画上的时节并不是清明节……当然不是,就像我买的这本书,记录的也不是一年两年。张择端作这画,是奉赵佶之名,记录一下东京的影像,他并没有刻意取某一个时节,而是将众生相和城市百态糅合在其中,其意义在很大程度上和我买的这本书是一样的。懂了吧?」刘长安看李洪芳恍然的样子,知道在现在宋画研究界这样的说法并不是主流,可他也不在意,「你想想看,这是呈现给皇帝展现城市风貌的画卷,单单取清明一个时节?万一皇帝又要看别的节庆时的画卷呢?你张择端又去画一幅这样的大作出来?那岂不是累死?」
「原来如此……那幺这清明便是清明坊,上河便是汴河的意思了?」李洪芳倒不是第一次听到画名的这种解读了。
「是的,而第一版本的《清明上河图》才是真正的清明节东京画卷。张择端作了此画以后,在进献给赵佶之前,请来了他的好友九州风雷剑客品鉴,这一位同样画功精湛,但是不求著名于世,心地慈善风流倜傥兼且仁义无双的剑客,便提醒他以赵佶的心眼,指不定还要他画四时不同节庆日的东京风貌。张择端领悟过来,连忙重作《清明上河图》,并且在画中多了许多让赵佶不喜却又不适合降罪于他的细节,此后赵佶自然不会再将风貌记录的职责交给张择端了。」刘长安轻声叹息,「可惜王希孟了,王希孟就没有高人指点,呕心沥血画了《千里江山图》,透支了年轻人太多的热情和精力,把身体都搞垮了。」
「你怎幺知道?」李洪芳目瞪口呆地看着刘长安,这些事情她闻所未闻,刘长安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资料?
「说吧,打赌吗?张择端的第一版《清明上河图》,他送给了九州风雷剑客,你要是赢了,画就是你的了。」刘长安语气平和,微微带着些劝慰她同意打赌的意思。
李洪芳犹豫了一下,刘长安如此言之凿凿,兼且气势迫人,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这还真说不准……可是这赌注……李洪芳是很想亲眼目睹湮没的国宝重现于世的,但是他居然要求自己去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