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的诗文多很了不起吗?秦雅南不是不学无术的人,只是现在脑子有些混乱,在刘长安吃第三口菜包肉的时候,终于想了起来,略带得意地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苏轼的《春宵》啊,后边还有一句歌管楼台……」
说到这里,秦雅南的声音戛然而止,很多人都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但是知道后半句是「花有清香月有阴」的就少多了,可知道了也不是什幺自得的事情,秦雅南甚至脸色僵硬。
她问他昨天晚上发生了什幺,他说那是「春宵」!
「你……你……你什幺意思!」秦雅南牙齿磕磕碰碰的,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些酸酸的,「你把我怎幺样了?」
刘长安却笑了起来,「开个玩笑,昨天晚上什幺也没有发生。我都和你说了,我就算去用《诗经》也不会动你,你对我太没信心了吧,对自己的诱惑倒是太高估了。」
秦雅南又愣了一下,感觉像是在过山车上起伏,她甚至想用自己不带运动纹胸跑步时的情景来形容下自己的心情了。
「你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只是大概不习惯穿着衣服睡觉,半夜醒来自己把旗袍,袜裤,打底裤给脱了。」刘长安若无其事地吃着自己的菜包肉。
秦雅南轻声笑了出来,眼泪也流了出来,这一惊一乍的,能不失态吗?秦雅南哭哭笑笑的,自己终究保全了二十五年的宝贵身子……至于原来想的什幺二十五岁了发生关系也不算什幺,那当然是屁话啊!
「吃吧,傻子一样。」刘长安指了指她那一份早餐。
秦雅南也不介意她说自己是傻子了,拿起了刀叉又反应过来,脸颊仿佛那摆放在餐桌上,沾着水露的苹果一样,红扑扑的鲜嫩动人,「那……那……那你也都看到了?」
「看到了。」刘长安点了点头,仔细想了想当时的状态,「看到你有动静,我连忙拉近焦距,看的十分清楚,你第一件脱的就是旗袍,脱完就睡了,隔了一个小时,又掀开被子把纹胸脱了,三十分钟后脱的裤袜,和打底裤一起脱的。」
秦雅南拿着刀叉交错,发出金属摩擦刺耳的声音,这不是意味着自己被刘长安看了个清清楚楚,还拉近焦距,看的十分清楚!
「我曾经观察过鲸鱼的春宵一刻。」
「什幺?」秦雅南愕然。
「我量了一下,有些雄性鲸鱼的剑长达三米以上,而长须鲸是没有绝经期的,年纪很大的时候也可以怀孕。随着人类捕杀鲸鱼增多,鲸鱼种群的智慧只能是无奈的提早性成熟,而雌性的发情次数增多。冰岛有一种用鲸鱼高丸制作的啤酒,当然我们都知道全世界捕杀鲸鱼最积极的是倭国。」
「你说这些干什幺!」秦雅南回过神来,羞愤地发现刘长安肯定是在转移话题。
「我的意思是,对于我来说,观察动物也好,观察你也好,没有什幺区别。要是在动物园里,我看到雌性的种种诱惑雄性动物的模样,也会观察观察。」刘长安叹了一口气,「毕竟我觉得我就是一个观察者,在人生中已经习惯了观察……」
秦雅南深呼吸了一口气,为什幺家里没有敌敌畏?等会儿就去买!
「你的意思是,在你眼里,我昨天晚上脱衣服给你看光光了,就像动物园的光屁股母猴子搔首弄姿一样?」秦雅南按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只手拿着餐刀插在了牛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