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安杀了鹅,准备放血,大鹅的血气生机十分旺盛,远远超过一般禽鸟,刘长安甚至感觉到了一阵覬覦的涌动来自一旁的车厢。
大鹅可比小母鸡贵多了,刘长安要自己吃的。
放血之后,淋开水去毛,再在火上滚烧乾净,剖开清洗內臟,用混了葱和椒末的盐放在白酒中,抹匀擦大鹅腹內,再塞了一把葱进去。
把拌了蜜汁的酒涂抹了通身后,架上大锅上灶,锅子倒一大碗酒一大碗水,竹筷架起大鹅隔水,盖锅边沿封上湿布,剩下的事情就是周咚咚来烧火了。
“慢慢烧……烧这两把柴就完事,烧完这两把叫我开锅换边,我先躺会。”刘长安叮嘱摩拳擦掌终於轮到自己大展身手的周咚咚。
周咚咚在旁边烧火,刘长安在旁边看书,一边教她“鹅鹅鹅,曲项向天歌”下边两句。
“背诗有什么用?”
“好像没什么用。”
“那我为什么要背?”
“因为你是愚蠢的小孩,只有背背诗这样子,才显得自己聪明一些。”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然后呢?”
“鹅鹅……”
两个人正说话,刘长安看到高存义又来了。
这次他身后还跟著一个两米高的大汉,长相倒是和陈昌秀有几分形容相似,同样的眉毛杂乱,眼睛外突鼓起,脸颊外扩犹如刀割,盯著刘长安颇有几分不耐烦的样子。
“刘长安,我又来打扰了。”高存义朝著刘长安拱了拱手。
“既然是打扰,就不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