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冈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冷冷地注视着眼前两人。
粗壮臂膀微微上抬，伸向腰间。
五指握拢。黑曜石小斧被紧紧攥在掌心。
“我问你，准备好了吗？”
老人忽地叹了口气。
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搁在桌面。
“你是高地人，应该知道。”
“在北境，有一种植物叫做冰晶。”
“不同于当地其他种类的草木，它生长得很快，也不需要扎根土壤来汲取营养。”
“只要一捧雪，六天的时间，它就能够发育成熟。”
摆放着茶具的木头桌面上，不知何时泛起了些许紫意。
那是一缕缕细微菌丝，正在滋生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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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惜的是，就像是自然女神随手捏造的残次品，冰晶的寿命，一共只有七天。”
“盛开之后，便是凋零。”
仿若具备生命意识，菌丝蠕动彼此纠缠，顺着杯底向上逐渐攀援。
“别说，这倒恰好符合你们北境野蛮人的作风，我记得有些部落，还把这种植物当作图腾来着。”
“对吗？”
就像是一个已经退休的冒险者，在年轻人面前回忆着曾经的辉煌事迹，老人面孔浮现怀念的表情。
“我那个时候见过挺多的。”
“没有冒犯的意思，但不得不说，你们野蛮人，确实少了点钻研的精神。”
“一种对生长环境的要求几近于无，七天就能够成熟的植物，也不想着培育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