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艺术博物馆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恒和松佳去拜访过的贝克医生,他闻言有些丧气的垂下了手去,却依旧握着那枚旧印,终于开口道。
「我们认识有二十几年的时间了吧,不算那对儿中国夫妇,你是我之前见过的最勇敢和意志坚定的人,一直到今天我依旧没法相信你会选择向那个怪物臣服。」
「怎么,你是打算靠自己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巴来感化我吗?」拄着拐杖的人问道,「别把我当成那些傻不拉几的狂信徒,我的脑袋很清醒,总要有个明白人来统筹全局的,这是我和那位伟大存在之间的约定。」
「约定,还是你自己的妄想?那只怪物可不像是会和人做约定的类型,而且你自己的情况你自己清楚,如果你的精神真的没出问题,为什么那次科研考察回来后你就开始频繁的来我的诊所找我做心理辅导。」医生喘着粗气道,腿上的剧痛让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拄拐杖的人闻言陷入了沉默,片刻后重新开口道,「反正最终我们都会陷入永恒的欢愉之中,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而已,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这件事情的,这些年来我为了避免让自己陷入更大的疯狂,一直按照你的叮嘱深出简居,切断了网络,不去读报纸,也不和任何外面的人往来,可是我们又能撑多久呢,我听说在外面它的名字已经快变得家喻户晓了,也就是在格陵兰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你和我才能撑到现在。」
拄拐杖的人顿了顿,接着道,「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着参与了那趟科研考察,我看你的情况也不怎么好,你虽然关了诊所,可是还在学校里做着兼职,你们学校里甚至还有来自国外的留学生,你的日子一定也过得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