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克林德的书房里谈了大概一个钟头的时间,这让克林德的妻子都有些意外,因为她很少看到以效率著称的克林德和一个人聊这么久,而且还亲自将张恒送到了门口。
之后克林德问刚才在房间中服侍两人的一个老仆人,「你怎么看这件事儿?」
「您不是已经决定打压他了吗?」老仆人问道,「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帮他呢?」
「因为我现在才发现,他原来是个这么有意思的人,」克林德笑了笑,「而且他开出的筹码我很难拒绝。」
「为什么,现在不是他有求于您吗?」
「是,但也不全是,我相信他还有备用的选项。」克林德道,「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将筹码都放在一个人身上的。」
「但是您之前打压过他,还有那件事情,您难道不担心他得势后会报复您吗,另外您一直说皇帝陛下有多看重他,之前不是还问过您他的近况的吗?」
「政治上没有绝对的朋友,自然也没有绝对的敌人。」克林德笑道,「我现在开始觉得,再多一个竞争对手也没什么坏事了,毕竟我们还有相同的对手——奥特鲁斯,陛下现在最信任的人其实是奥特鲁斯,甚至将自己的戒指都送给了奥特鲁斯,这两年我的位置并不好坐,与其苦苦支撑,不如再放进来个新人,把水搅浑,他看起来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自己真正的对手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