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地震啊,大哥。」朱桢提醒他道。
「不用担心,大哥还是镇得住场子的。」太子自信的笑道:「再说我最大的支柱从来不是那厮,而是老六你呀。大明的藩王文官武将,哪个是你料理不定的?我还用指望他个没溜儿的?」
「看来大哥和老头子是不打算让我在云南清净啊。」朱桢苦笑一声道:「行吧,那回头也把他发到西南去。好嘛,我那成了问题儿童收留所了。」
「北元灭亡后,形势就变了,勋贵武将们没有了用武之地,又不知收敛的话,早晚会出事的。」朱标严肃起来道:「让他们去祸祸蛮夷也好,省的留在国内害人。」
「是啊。父皇那个回避了很多年的问题——如何处理勋贵武将集团,终于避无可避了。」朱桢点点头,这也是他在西南开收容所的原因,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些开国功臣、驱逐鞑虏的英雄,纷纷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现在看来,你拓边西南的计划简直太有远见了,不然一会时间哪有地方容纳那些骄兵悍将?」太子感慨道:「你说你怎么看的远呢?」
「那都是我师父没糊涂的时候说的。」朱桢含糊一句,又无奈道:「不过老头子动手是不是有点太急了?我今天来的路上,看到锦衣卫包围了西安门三条巷,把吉安侯、平安侯府的家人抓走了好一些。」
「这事我知道一点内情。」太子便笑笑道:「不过你都明说了,离京前不想管任何闲事,所以没跟你合计。」
「好像也由不得我了。」朱桢苦笑道:「今天那个毛骧看到我就扑上来了,恨不得把裤衩儿都亮给我看。我就不信没有父皇的授意,他敢这样吗?」
太子不禁失笑道:「呵呵呵,看来父皇也为难了。他老人家一遇到难事儿,就会想起咱家的好六郎啊。」
「好事儿从来不想着我。」朱桢撇撇嘴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是这么个事儿……」太子便将那脱古思帖木儿状告蓝玉之后,又呈上胡惟庸密信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告诉了朱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