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徐达便别扭着叫了一声。
「瞧瞧这个不情愿。」朱棣便撇撇嘴,大笑起来。
「臭小子,你少逗老子笑。」徐达便瞪他道:「我那伤口崩了线,让你媳妇收拾你。」
一家人便大笑着入席,一扫年前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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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其实还虚弱得很,而且诸多忌口,酒不能喝,肉不能吃,人家坐席他坐监。所以只稍坐了坐,敬了朱桢一杯酒,又让他吃完饭到屋里说话,便先进屋去了。
朱桢也有心事,所以也没多喝,吃饱了饭就先到内寝去见岳父了。
内寝中依然药味浓重,只是没了那股腥臭气。徐达还是不能久坐,甚至不能平躺,只能趴在枕头上跟他说话。
「岳父恢复的怎么样了?」朱桢先关切问道。
「托贤婿和周王殿下的福,我这条老命是保住了。」徐达笑道:「但是背上被剜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洞,还是元气大伤,说几句话都喘,每天还是不能坐太久。唉,这回出征是没戏了……」
说着他又自嘲的笑道:「瞧瞧,这人就是不知足,保住命了还想出征,真是得陇复望蜀啊。」
「岳父打了几十年的仗,也该享享清福了。」朱桢笑道:「伱坐镇后方,看小辈杀敌,也是一样的。」
「唉,也只能如此了。」徐达长叹一声道:「能活着看到你们年轻一代北伐,老夫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父皇决定谁代岳父出征?」朱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