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鲁王殿下扎两针,清醒一下脑子。」朱桢冷声吩咐道:「用最粗的针。
「是。」那军医便打开了下层的匣子,从里头掏出一卷铁钉子似的银针来。别的地方不知道,反正老六的军医还兼着行刑官的职责,好让他们更直观的了解人体构造。
所以老六的军医,绝对是看病的里最会折磨人的。只见他慢条斯理的将银针依次捅入鲁王的肩井、天宗、中脘等专司疼痛的穴道……每刺一针老十都要发出杀猪似的嚎叫声。
也就是刺了六七针,那军医正要将银针刺入朱檀人中时,老十便彻底崩溃了,放声大哭道:「别扎了,别扎了!我没疯了,我是装的!」
老六便笑道:「王先生的医术又精进了呢,果然是针到病除。」
那军医却摇头道:「可能还会有反复,最好还是再来几针,加强加强。」
「我艹尼玛……」老十不禁破口大骂:「还扎上瘾了?!」
那军医便露出一副『看,我说吧』的表情,朱桢于是点头道:「那就再来上几针,可不能落下病根。」
于是老十的人中、承山、承筋、环跳、涌泉、合谷、手上廉、风池、风府、少海,内关……又依次受害,愣是给扎成了个刺猬。
他这辈子哪遭过这种罪?居然比之前吊爆了还要痛苦十倍百倍。虽然那次要更疼,但疼的一下就过去了,后来就没知觉了,这次却不然,全身如刀剐、如火烤、如蚁噬、如雷劈……无数种痛苦在体内肆虐,他却偏偏清醒无比,始终无法昏厥。
朱桢是素来不主张酷刑的,平素用刑就是几张湿纸了事儿,但今天他却非要让老十尝一尝人间的痛苦,不然这畜生都要忘了他自己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