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些顽固派没想到,他们自己的生员们先不干了。看着别的州县已经开始按照新教材教授新知识了,他们却还在那捧着旧教材,一点新东西学不到,一个个能不着急吗?
于是纷纷抗议自己学校不能与时俱进,还净教些没用的东西。大老爷们自然表示抗议无效,命他们安心学习,不要被邪门歪道蛊惑。
甚至还有知县训斥生员们,不要名利心那么重,难道读书就是为了科举吗?是为了求知悟道才对!
更有甚者表示,真正的圣人门徒,就该安贫乐道,皓首穷经一辈子……
种种顽固的态度、逆天的发言,彻底激怒了生员们。甭管嘴上说的多冠冕堂皇,谁读书不是为了考功名,不是为了黄金屋、千锺粟、颜如玉?不然谁会吃那个十年寒窗苦?纯纯有病么?
明摆着考不中进士的课程,还学习?学个屁学!于是他们开始罢课、上告,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甚至有人要京控,去敲登闻鼓找朱老板告状。
而那些背景深厚的生员,家里已经开始悄没声的运作,把守旧的县太爷换掉了。当然换上来的很可能也是守旧派,不要紧,那就继续换……甚至某地,一连换了三任知县,才把县学的课程改了。
一出出令人捧腹的闹剧在全国各地上演,完美的印证了朱桢当初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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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都是后话,但站在鸡鸣山上,看着山下那些乌央乌央举子前来报名求学时,就已经可以清晰的预见到这些了。
朱桢长长的松了口气,回头对一旁肩舆上的宋讷笑道:「老宋,咱们终于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