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平顶山上尸横遍野,双方显然已经激战过了,但元军没讨到便宜。所以只要在他们曲靖方面的大军到来前,将这伙元军歼灭,殿下就不会有危险。」
「而且我猜测,殿下在普定堡的秘密,八成是殿下自己透露给元军的,目的就是将他们留在普定,给我们创造全歼敌军的机会。」顿一下他缓缓道:
「如果不知道殿下在普定堡,元军久攻不下肯定已经撤回普安寨了,这是对他们最有利的选择。但那元军将领却既要围困住楚王殿下,又要挡住我们这支援兵,等待曲靖方面的大军来收网!」
说着他揶揄一笑道:「这上头的样子,像极了咬钩的鱼。」
「还真是。」众将不禁直点头,都觉得颍川侯说的有道理。
「贪心不足的结果,就是在明明兵力不足的情况下,还分了兵,犯了兵家大忌!」颍川侯指着沙盘上的两处敌营道:
「也许他觉得我们只能从峡谷口进攻吧,所以那边的兵力还算充足,又背靠着自己的军营,所以态势还算不错。」
「但围困普定堡的这支元军,情况就糟糕极了。他们拢共一万多人,甚至远少于普定堡的兵力。孙子曰『十则围之』,他们居然敢以守军一半的兵力围城,也不知道谁给他们的勇气?」傅友德哂笑一声。
「应该是长年以来形成的对蛮夷土兵的轻视吧。」宣德侯猜测道:「其实这也很正常,梁王靠着那么点蒙古人,把十倍几十倍的蛮夷收拾的服服帖帖,能不轻视他们就怪了。」
「但他们却不明白,什么叫『将熊熊一窝,将虎也会虎一窝』。有西平侯在,敢轻视水东水西的土兵,一定会付出代价的!」傅友德沉声道。
「那是。」宣德侯也服气道:「末将跟着西平侯这几年,是真见识了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什么样的军队在他手里都孬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