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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就在五凤楼上,全程看着朱亮祖父子受刑。他并没有享受这个过程,反而感到很痛苦。
「咱是真不想当汉高祖,可他们非逼着咱走到这一步……」朱元璋手攥着粗糙的城砖,仿佛要将其扣下一块,低声对太子道:
「咱对朱亮祖不可谓不好,他是降将,还降而复叛,咱都原谅了他,没有因此猜忌他,还对他推心置腹,亲之任之。」
「最后更是让他拜了征南将军,成了大明第一个当上正将军的侯爵!晋位国公指日可待,君王对臣子的隆恩已经不能更厚了吧?」朱元璋叹息道:
「道同两次弹劾他,咱都没有深究,只是耳提面命,敦促他痛改前非,下不为例。皇帝对臣子的宽容,已经不能更多了吧?」
「是。」太子点点头,公里公道说,父皇对朱亮祖的恩宠是独一档的。
「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宽容,却换来了什么?恃宠而骄!」朱元璋一拳重重捶在箭垛上,咬牙切齿道:「他居然敢拿咱当刀使,利用咱来除掉政敌,真是狼心狗肺,丧心病狂啊!」
「是。」太子知道,父皇这会儿沉浸在深深地挫败与愤怒中,说什么都白搭,得让他发出来,平复了再说。
这时,护卫上来请示,那父子已经死了,还继续行刑吗?
「算了吧。」太子轻声道:「再打他们也感觉不到了。」
「嗯……」朱元璋没有驳太子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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