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儿子被道同抓了,都不敢吱一声,还帮我们传话?」众人却持怀疑态度。
「他不吱声正说明他拎的清。」何迪却摇头道:「一来,是他自己说朱暹去云南办差了,结果让人家在家门口逮住了,他怎么有脸再去跟楚王要人?那是主动把脸伸过去,让人家打。」
「二来,小不忍则乱大谋。永嘉侯知道自己麻烦大了,其实朱暹的事情都是小事,真正要命的是他之前险些让皇上误杀了道同。」何迪这些天在家里没少琢磨,把问题看得透透的。
「虽然徐本雅扛下了所有,但谁都知道他跟道同的矛盾,远不到你死我活的那一步。到底是谁要害死道同,没有比道同自己更清楚的。」何迪神情凝重道:
「所以皇上只要深究,朱亮祖就没跑了。以当今的火爆脾气,还不扒了他的皮?」
「这么说他都自身难保了,咱们还跟他掺和啥?」广东土豪们就是这样现实。
「不,他还有过关的希望。」何迪却沉声道:「只要朝廷大军开拔……用不着开拔,再过一个月,朝廷就没有换帅的可能了,他的警报也就解除了。」
「这可是统一的最后一战,只要收复云南打得漂亮,什么旧帐都能一笔勾销。」说着他长舒口气道:「皇上也不希望,帮他完成统一的将领,转眼就被处死了。那样太难看了,还会落个兔死狗烹的恶名。」
「有道理。」众人纷纷点头,觉得何迪分析的透彻。
「所以说,永嘉侯现在是唾面自干,苟也要苟到警报解除的那一天。」陈伯运接茬道:「别说儿子被抓了,就是他爹被抓了,也不会吭声的。」
众人一阵哄笑,凝滞的气氛稍稍松缓了些。
「那他愿意这时候出这个头?」有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