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会这样。」林仲谟悠悠道:「楚王殿下的海政衙门,三番五次行文我省,要求三司清剿海盗,打击走私。但管刑狱的按察司,管海防的都司每次都阳奉阴违,敷衍了事,你说殿下恼不恼火?」
「那肯定是很恼火的。」幕僚点点头道:「我看殿下都气的开始学广东话了,看来是下决心要好好收拾他们了。」
「嗯,当时我也给吓一跳,这得是多大的决心啊。」林仲谟深以为然道。
「殿下不会以为我们也跟他们是一伙的吧?」幕僚有些担心道。
「不会的。」林仲谟笑道:「不然殿下也不会住在我这衙门里,这说明,他至少认为我是可以争取的。」
「这几年,东翁不肯跟那帮人同流合污,原来是真的高明啊。」幕僚不禁赞叹道:「当初学生还劝东翁不妨和光同尘,真是可笑啊。」
「和光同尘在绝大数朝代是对的,唯独在我洪武朝是错的。」人间清醒的林藩台淡淡道:「在发财和保命之间,我选择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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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位就没有林藩台这般好心情了……
「殿下肯定是听了道同的话,对咱们有情绪了。」出门后,徐本雅忧心忡忡道。
「这不废话吗?」永嘉侯没好气道:「他要没情绪,能一口气窜个三千里,跑到广州来吗?」
说着他也不得不佩服道:「妈的,身板真他妈的硬。」
带兵打仗的人才知道,这需要多么强悍的身体素质。
「侯爷,咱们该怎么办?」徐本雅对老六的身子没兴趣,只担心自己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