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相替老臣在奉天门外盯着呢。」胡惟庸帮汪广洋解释道:「那帮文官跪到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所以老臣让汪相留下,防止他们走极端。」
「嗯。」太子点点头,叹口气道:「父皇那边还没消气,要不让他们先回去,明天再来跪?」
「太子爷,他们怕是不会答应。以老臣看,今天没个说法,他们怕是要在奉天门外过夜了。」胡惟庸叹气道。
「这不胡闹么?才二月天,晚上倒春寒多伤人?」太子皱眉道:「都是些文弱书生,这一宿跪下去,多少人得落下病根。」
「太子爷仁慈。」胡惟庸赶忙奉上马屁道:「他们已经跪了一个白天,再折腾一宿,真是会死人的。」
「……」太子有些不太习惯的看一眼胡惟庸,不知这厮咋转了性似的。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处处跟自己当作对的『泼妇』,忽然变成三从四德的『贤妻』了。
总让人担心,他是不是别有所图。
不过这会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顾眼前吧。
太子便沉声问道:「那胡相有什么办法?」
「上策当然还是皇上能开恩了……」胡惟庸轻声道。
「都说了,父皇气还没消,这时候去求情,只会适得其反。」太子叹气摇头。
「那就只有先给他们一人发条棉被了。」胡惟庸苦笑道:「当然能有口热汤就更好了。」
「嗯,这个可以有。」太子点点头道:「劳烦胡相去准备吧。」
「遵命!」胡惟庸赶忙应声,还不忘补充道:「下官一定会跟他们说,这是太子爷的恩典。」
「不,说是皇上的。」太子却摇头道:「此事本宫会先禀明父皇的。」
「是是,是老臣糊涂了。」胡惟庸心下暗叹,太子明明地位牢不可破,却还是这么谨慎。让人想挑拨离间都找不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