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便拄着杖,受伤独狼般默不作声走出午门。
「叔父。」胡德赶紧迎上来扶住他的手,只觉像握住了一块冰,冻得他不由自主想撒手。「这是咋了?」
胡惟庸冷冷瞥他一眼,那种彻骨的寒意,差点把他冻僵了。
胡德刚想问怎么了,却啪的一声,面门吃了胡惟庸重重一杖。
疼得他眼冒金星,整个人都懵逑了。
「孽畜,为什么不拦着老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胡惟庸低吼一声,也不上他的驴车了,就这么拄着杖往前走。
胡德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叔父说的啥意思,不禁委屈巴巴道:
「我,我敢拦着么?」
好吧,其实他也不想拦……
此时,一位穿着海蓝色衮龙袍,笑容可掬的庞大青年正好经过,看到他脸上那道斜斜的红印子,不由吹了个流里流气的唿哨道:
「呦,禁止车辆长时间停放……」
「看大门的也欺负……」胡德听不懂这个梗,以为是官差要撵自己走。依然被气得满脸通红,都红得显不出那道印了。
可看清来人之后,他赶紧硬生生止住骂,讪讪一笑,捂着脸赶着车,闪人了。
惹不起,惹不起。这个看大门的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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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在京的亲王,都要上早朝,学习朝仪朝政的。
但惹不起的朱老六,没有上早朝的习惯。他么时间太早了,根本起不来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