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小子,祭酒没白当。」刘伯温夸他一句,但更像是讽刺道:「都知道这不是好词儿了。」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老六都懒得生气了,闷声问道:
「行吧,那我准备怎么搞他?」
「继续搞他儿子。」刘伯温便淡淡道:「胡惟庸这种不怕死的滚刀肉,他儿子就是他唯一的软肋。想搞他心态,就得抓着他儿子大搞特搞。」
「没记错的话,他儿子最早下个月,就要要开刀问斩了。」朱桢神情一动道:「莫非胡相还要搞小动作?」
「你觉得呢?」刘伯温反问道。
「很有可能。」朱桢摸着下巴寻思道:「胡惟庸之前表现的太老实了,虽然是因为父皇盯着,他不敢乱来。可以胡相的胆子,怎能不试一试就放弃呢?」
「对吧。」刘伯温笑道:「这就是胡相鸡贼的地方。在所有人都盯着他,以为他要搞事的时候按兵不动。现在风头也过了,朝野的注意力也转移到『四皇子和七只侯』的案子上了,他才会偷偷发力,暗度陈仓。」
顿一下,他冷笑一声道:「可惜老夫在一直盯着他。」
「让师父这一说,好像胡相又是抓奸细,又是逼宫,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救他儿子的小命一样。」老六不禁笑道。
「说不定胡相还真是,为了这口醋,包的这顿饺子。这种人在乎的东西实在太少了,也许在他眼里,全世界包括他自己的命加起来,都不如他儿子重要呢。」刘伯温似笑非笑的颔首,目光幽深而冰冷道:
「要是老夫把这瓶醋,给他换成苦酒,你说他会不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