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太子爷插进咱们中书的钉子。」商暠点头道:「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立功呢。」
「那我们就帮他一把。」胡惟庸淡淡道:「来个苦肉计如何?」
「胡相的意思是……」商暠秒懂,便唱了句关汉卿《单刀会》第一折的唱词。「亏杀那苦肉计黄盖添粮草?」
「聪明,所以说彭赓只是个没用的蠢货。」胡惟庸满意的笑道:「而你,我的朋友,你将成为我们的英雄。」
「是。」商暠无限酸楚的点点头,心说我宁肯也被当成无用的蠢货。
「放心,老夫不会亏待你的。」胡惟庸又画饼道:「待我们把局面稳定下来,踢走了曾泰,左丞的位置还是你的。待老夫致仕……呵呵,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放心?」
「属下一定不辜负恩相的期望。」商暠明知是画饼,也得表现的甘之若饴。何况他还真是有点高兴呢……
「好,从下车的那一刻起,你就可以尽情表现自己的失意了。」胡惟庸点点头,拉开了车门。
「啊?」商暠一愣,心说不是说去你家喝酒吗?
「话不投机,喝什么酒。」胡惟庸冷喝道:「滚下车去!」
声音大到长安左门的守军,都听得清清楚楚。
商暠涨红了脸,一言不发的下车,待那驴车走远,才愤愤的吐出一口老痰。
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去了。
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单靠演,是演不出来的。
~~
待到没了外人,胡惟庸这才挑开车帘,问老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