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咱们一起敬安定兄一杯。」吴伯宗热情的招呼两人向曾泰敬酒。
宋瓒和章存厚也一起举杯,四人共饮一杯后,宋瓒笑道:「我们这群东宫讲官里,现在就数安定兄最有出息,可谓捷足先登啊。」
「是啊是啊。」章存厚也笑道:「安定兄现在可是正二品大员啊,这要在外头见面,咱们是得磕头的。」
「少来这套。」曾泰笑骂一声道:「恁当我不知道,当初恁们是受不了我,才合伙一起把我推出去的。」
「哈哈哈。」三人不禁大笑道:「原来你知道啊。」
「当时受不了你这个杠子头是一方面,」吴伯宗正色道:「但另一方面,我们推荐你去江西,也是因为伱当过地方官,能力强,跟我们这些眼高手低的书生不一样。」
「是啊。」宋瓒也赞许笑道:「事实证明我们没看错人,你在江西政绩卓着,已经是天下闻名的干吏了。」
「这么夸你,没法擡杠了吧?」章存厚揶揄笑道。
「怎么没法?」曾泰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也不是故意擡杠,实在是情不自禁——愚兄在江西其实也没干啥,都是两位殿下的功劳。」
「哈哈,这里没外人,安定兄就没必要歌功颂德了。」看到吴伯宗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了,宋瓒忙笑道。
「我真不是擡杠——你们不在江西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棘手。没有燕王的杀伐决断,没有楚王的运筹帷幄,妙手迭出,想要试行黄册成功,纯属痴人说梦!」曾泰却很认真道。
杠精一般都是很认真的。尤其是这种杠而不自知的货,简直就不能有一点违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