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相,我可不是挑事的人。」陆仲亨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道:「老六这是骑在伱头上拉屎撒尿了。这要是忍了,往后谁还瞧得起咱们?」
「……」胡惟庸白了吉安侯一眼,你还不是挑事的人?
但他身为宰相,定力还是有的。呵斥陆仲亨道:「你瞎起什么哄呀?让老夫去跟楚王要人,再把我的脸也丢进去?」
「不是,胡相,是你的宝贝儿子被抓了。」陆仲亨郁闷道。
「跟老六打了多少年交道了?还不知道那小子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要不怎么说,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呢?吴良就不像陆仲亨那么没数。
「他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抓了两位亲王,那肯定是站住理儿了。就算闹到皇上那儿,也决计讨不到好处。」
「唉。」胡惟庸点点头,又颓然坐下道:「连亲王都被他逮了,我们的崽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哦,合著我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陆仲亨见两人一听是老六出手,全都怂了,不禁老大的没趣。「那就不管大侄子死活了?」
「当然要管。」胡惟庸看向侄子道:「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到这会儿了,不要替他们隐瞒,不然会害了他。」
「哎。」胡德点点头,这才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讲出来。
『喀嚓』一声,胡惟庸气得摔了杯子,吓的那琵琶女一哆嗦。
「不要停,接着奏乐!」胡德吆喝一声,琵琶女赶紧继续拨弦,但心慌意乱间,曲调都乱了套。
好在这时也没人有心思听她弹了什么,几人都看着胡惟庸,听他发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