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衙后堂,沈立本在熊启泰的安排下,洗脸更衣,稍事休息。
等他洗掉晦气,重新穿上绯袍,熊启泰才进来拜见。
却见沈立本脸色有些不善,他心一紧,忙低声问道:「大人,有何不妥吗?」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沈立本死死盯着熊启泰那张貌似忠厚的脸。
「没有啊。真的没有啊。」熊启泰还是矢口否认。
「那我问你,那口井的位置那么偏僻,一个伙计怎么能把刘琏引到那种地方去?」沈立本陡然提高声调,拍案问道:「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是啊,他是怎么做到的呢?」熊启泰一脸迷茫,然后叫起撞天屈道:「卑职也不知道,但卑职只知道,自己绝对没有隐瞒大人啊!」
「你这张嘴还真是够硬的,」沈立本哼一声,板着脸道:「那好,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怪本座不保你!」
「卑职明白,只是卑职对大人之心,皎皎如明月可鉴啊!」不管沈立本如何软硬兼施,熊启泰就是咬死了,自己没有隐瞒。
「让他们都进来吧。」沈立本也只好先揭过这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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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曾泰冯副使等办案官员,都来到堂下听令。
「都坐吧。」沈立本笑容和煦,完全看不出刚跟熊启泰发了顿火,笑眯眯对众人道:「这叫大家来,就是商量一下刘参政的案子,该如何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