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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史馆外,胡惟庸的侄子胡德,领着他的独子胡天赐,还有他手下的哼哈二将,商暠彭赓早已恭候多时了。
「爹!」
「叔父!」
「恩相!」
「哎,天赐来了。」四人一起打招呼,胡惟庸的眼里却只有自己的老来子。
他一直子嗣艰难,想尽一切办法,才在金山寺老和尚的帮助下,四十多岁生出个儿子。自然视若珍宝,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自然,他儿子也养成了娇纵任性的脾气,今天被堂兄死活拉来,本就很不开心,耐着性子跟老头子废话几句,就嫌他烦,不再理他了。
「哎,这孩子……」胡惟庸却不生气,只是苦笑。「这脾气,铁随我。」
一旁的商暠,这才逮到插嘴的机会:「恩相,这一个月修史,还快意否?」
「当然,谁敢给本相不痛快呢?」胡惟庸一脸矜持的笑道:「本相也给他们提了不少意见,弄得他们整天手忙脚乱,估计都巴不得我赶紧走人呢。」
「他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离开了恩相,就知道这日子没法过了。」一旁的彭赓也赶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