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胡相出馆再也不来

第448章 胡相出馆——再也不来

重阳已过,秋色渐浓。金陵城外群山红遍,国史馆中银杏叶黄。

一转眼,胡惟庸已经进馆一整月了。一个月来,胡相从一开始的新鲜、荣幸,渐渐变得的煎熬、度日如年。最后是掐着指头算,啥时候能出去。

倒不是他没定力,能一路熬到宰相,怎么可能没这点耐心?问题在于他跟宋濂、王炜那帮子文人,实在是『漫地里栽桑——入不上他行』知道吗?

那些人整天满嘴之乎者也,不光修史的时候拽文,闲暇的时候还要吟诗作对,寻章摘句。而且总要请他先来……就胡相肚里这点墨水,也只能在吴良、费聚那帮武夫面前找找自信,搁宋濂这帮人面前不是班门弄斧,止增笑耳吗?

弄得他每天苦不堪言,不得不频频尿遁……后来都成条件反射了,一听到说要作诗就尿急。久而久之,胡相难免疑神疑鬼,总觉得这帮文人是故意耍自己,看自己笑话,好让自己不好意思对他们修史指手画脚。

其实这帮鸟文人实在多虑了,胡相看看别的朝代的史书还能说两句,可是一翻他们编的《元史》,脑袋就有两个大。

倒不是说这书编的有多深奥,而是太几把乱了!比方说,书上的蒙古人,十有八九不是叫帖木儿,就是叫脱脱。

而且更离谱的是,同一个帖木儿,可能在别处就叫『铁木耳』、『帖木哥』、『铁木尔』、『贴睦尔』——这尼玛还怎么审阅?每次他坐下来,翻看不到几页,就会有撕书的冲动!

他忍不住质问宋濂,咱就不能统一一下名称?宋濂无奈的给他展示元朝的第一手史料道:「蒙古人记得就是这么乱,说实话我们也搞不清哪个是哪个。贸然改错了,这锅就是我们背,还不如原样照抄,谁的责任谁担呢。」

「好吧……」胡惟庸竟无言以对。

而这已经是胡惟庸提出的最有建设性的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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