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奇怪。」胡惟庸忙摇头道:「汪相为皇上处理机要,屡献忠谋,多年来更是出镇山东、陕西、广东等地,确实太累了。现在想休息休息,下下棋,理所应当。」
「就是,老朽替皇上卖了大半辈子命,想安逸几年,怎么了?」汪广洋理直气壮道:「再说诚意伯多少年前就这样了,我这个忠勤伯学学他,怎么了?」
「好好,绝对没毛病。」胡惟庸看到门口有人影闪过,便投子认负道:「汪相,只管安心下棋,其余的事情都交给本相,谁敢乱嚼舌头,我撕烂他的嘴。」
「胡相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有御史弹劾我上班下棋,你可得帮我摆平。」汪广洋笑着起身相送道。
「放心,御史台也都是自己人。」胡惟庸意味深长的笑笑。拱手道:「不早了,我得去文华殿上小朝会了,改日再找你下棋。不过你起码得让三子。」
「好说好说。」汪广洋把胡惟庸送到门口,连外面是谁都不看,便转身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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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惟庸走出两步,对躲在树荫下的吴良道:「出来吧。」
吴良走出来,赔笑道:「不是怕他看见吗?」
「没事,他现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下黑白子』。」胡惟庸感叹一声:「真能堪破名利二字,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咱是俗人,可没那本事。」吴良撇撇嘴道。
「本相也没那本事。」胡惟庸说完问道:「什么事?」
「今天早晨,停在龙江码头的那十条船,不见了。」吴良忙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