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人再次点头。
「你说说你们,本王把心都掏出来了,你们却当成驴肝肺。」朱桢一脸伤心道:「不加入本王不说,还一起闹事儿反对本王,你们怎么这么狠毒啊?」
「殿下,我们错了。」阶下囚们纷纷磕头请罪,流着泪解释道:
「但不是我们不识好歹,而是上头有人逼着我们跟殿下作对的。」
「谁这么大胆子?」朱桢故意板起脸。
「是胡惟庸胡丞相!」有人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他是陆仲和的后台。洪武三年以后,陆仲和在苏州一手遮天,就是靠他撑腰的!」
「有证据么?」楚王面无表情的问道。
「没有。」那人摇头道:「这种最机密的事儿,怎么可能留下证据呢?小人也是跟陆家老四连襟,听他提过,在南京经常和胡丞相的侄子一起喝酒,才知道原来陆家的后台是当朝丞相!」
「也可能是陆家老四吹牛。」朱桢摆摆手道:「总之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随便指控当朝丞相。」
「是。」那人赶紧住嘴。
但在场没有傻子,都知道楚王殿下肯定听到心里去了。楚王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对他们的恶感自然会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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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深刻忏悔之后,有人壮着胆子问道:「敢问殿下,会怎么处置我等?」
那日陪斩之后,这帮大户便被送回了大牢。他们就知道自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