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进来一看,好家伙,有山有水、花木扶疏,亭台楼阁、掩映其间,就像名家画作一般,没有一处不完美,没有一处不极致。
看上去比朱老板的皇宫可阔气多了。
不过刘英无暇细看,顺着吹打声,直奔灵堂。
那吹打声,是三十多个寒山寺的和尚,在为陆老爷子做水陆道场。铙钹钟鼓齐鸣,一遍又一遍地念诵《往生经》。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到来,灵堂中的家属哭得也格外卖力,只有唢呐能勉强压住。
刘英看那偌大的灵堂中,白色的帷幕低垂,幕上挂着个大大的黑色『奠』字。
『奠』字下面横摆了好几排祭台,上头摆满了三牲瓜果,还有香炉烛台之类。
刘英捻起一炷香,就着烛台点着,拜三拜插入香炉中,淡淡道:「得罪了。」
说罢,他便越过供桌,掀开帷幕,现出一口巨大的金丝楠木棺材。
「你要干什么?!」陆家的家属尖叫起来。
「快住手!」来宾也纷纷劝阻道:「死者为大,不可不敬!」
刘英回头冷冷扫视一圈,沉声道:「拦住他们!」
「是!」带刀舍人便赶紧列队,挡在都尉身后。
「我们是亲军都尉府的人,办的是皇差!」为首的千户疾言厉色的呵斥道:「伱们要造反只管上前!」
「格杀勿论!」带刀舍人齐刷刷抽出佩刀,寒光闪闪,令人望而却步。
刘英则自顾自走到棺材旁,将盖在上头,尚未下钉子的棺材板缓缓推开,一具穿着寿衣的男性老年遗体,便出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