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审讯室,朱桢差点没吐了。
只见那俩人已经被折腾成两个血葫芦,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了。
「他们已经全撂了。」刘英奉上审讯记录道:「姓牛的这个,应该就是个普通商人,倒霉碰上了;姓马的这个,身份就精彩了——表面上是到南京进货的绸缎商人。私下还是明教的,白莲教和他娘的弥勒教的联系人。」
「三家的联系人?」朱桢问道。
「对,就是给他们之间送信的。」刘英道:「按照他的说法,他其实哪家的教徒都不是,就是个局外人。因为他时常要往来南北之间,便会顺道给人带信,当然是要收钱的。」
说着他指了指桌上几张皱皱巴巴、薄如蝉翼的纸片道:「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但都是密语,搞不懂写了什么。」
朱桢拿起张来一看,果然跟天书一样。但这才正常,那些秘密的道门会,都是用春典密语来传递消息的。
「能破译出来么?」
「只能分辨出,这份应该是明教的,这份是弥勒教的,这份是白莲教的。」刘英轻叹一声道:「但到底说了个啥,目前还没人能看懂。」
「这是他还没交出去的,还是要带走的?」朱桢沉声问道。
「要带走的。」刘英道:「他们互相不见面,都是把信放在约定的地方。我已经让人,去他说的那些地方搜查了……」
「我艹……」朱桢闻言,不禁爆了句粗。父皇说刘英不适合搞特务工作,还真是没看错。
「怎么了?」
「这下各方面都知道,姓马的被捕了。」朱桢无奈笑笑道:「先不说这个——他是怎么知道,有人要对我哥哥们动手的?」
这时,有个血葫芦吃力的擡起头来,看了一眼朱桢。估计是没想到,自己竟招来了一位亲王,而且是这么年轻的亲王。
「伱姓马?」朱桢便礼貌的向他点点头道:「那就你亲自说说吧。」
「在汴梁听来的……」那人有气无力答道:「三教要联合起来,刺王杀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