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找出茹太素的奏章,使劲翻了半天,才终于找到那句『才能之士,数年来幸存者百无一二,今所任率迂儒俗吏。』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朱元璋气愤道:「什么叫『有才能的人,这几年侥幸活下来的百无一二,现在任用的官员,不是迂腐的儒生,就是庸俗的官吏?』他这是在影射什么?空印案吗?」
「咱命人将茹太素叫来,让他给咱说说,就他们们刑部两百多人中,哪些是迂腐的儒生,哪些又是庸俗的官吏?」
朱老板接着道:「那茹太素没想到咱会这么问,支支吾吾的说,『刑部官员那么多,臣也并不是全都认识,所以俺只是大体一说,没有具体指责谁。」
「你说他连刑部官员都认识不全,就敢在这里胡说八道,净说这些没用的!」朱元璋气呼呼道:「咱就把他推出去,廷杖四十,你俩说冤不冤。」
「不知道。」朱桢就很实诚。
「这么说,也不算太冤。」朱标轻叹一声道:「但是父皇须知,他这话只是文人抒发感情的议论,目的是引出后面的内容。只要没指名道姓,当不得真的。」
「他后面也没内容啊。」朱元璋没好气道。
「让儿臣看完再说。」朱标便快速翻阅起这本厚厚的奏章来。
但废话文学的伤害力,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朱标也是看的呼吸急促,恨不得抽那茹太素俩嘴巴……
估计太子一时半会儿看不完,朱元璋便把朱桢拉一边,笑眯眯问起他这段时间的经历。
朱桢便将对太子的话,又复述了一边给朱老板。
听得朱元璋脸色大变,揽着他的脖子,小声讨商量道:「待会儿去见你母妃母后,你们在开京遇险,尤其是火并元使的事儿,就掐去不提了吧。」
「为啥?」朱桢眨眨眼,一脸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