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驾光临,家父本该亲迎。无奈抱恙在床,还请殿下恕罪。」刘琏恭声道。
「哎,不必多礼。何况今日我是带六弟来拜师的,哪有让老师亲迎的道理?」太子和颜悦色道:
「倒是劳烦孟藻兄特意在家,耽误了你的公务,实在过意不去。」
孟藻是刘琏的字。
「殿下这么说,我大哥可真惭愧了,他是巴不得能在家歇一天。」刘璟从旁打趣道。
「哈哈哈。」三人便一起大笑起来。一边说着话,一边往里走。
「孟藻兄出仕半载,可还习惯?」太子和气的问刘琏道。
「其实不太习惯。」刘琏苦笑道:「蒙皇上错爱,将微臣从布衣提拔到考功监这种切要部门,还命臣考核监察御史,实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啊。」
他是今年二月份,被朱老板直接任命为考功监丞的。考功监也是今年二月才设立的,监令不过才正七品,监丞更是只有正八品。
别看针鼻大的衙门,权力却大的可怕。凡吏部要任免升降大小职官,皆需经过考功监覆核才能决定。其位卑权重,无以复加。
「哎,孟藻兄大可不必。」太子笑着安慰他道:「考功监责任重大,非心腹不佞事者,不可委任。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顿一顿,他又笑道:「再说布衣出身怎么了?你们监令华克勤,还是瓦官寺教僧出身呢。」
「谢殿下宽慰,我感觉好多了。」刘琏笑着道谢:「与太子相处,真叫人如沐春风。」
「哈哈,那以后咱们要多多亲近。」太子的笑容亲切而真挚,真的很难不让人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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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进去后院主卧,刘伯温靠坐在床上,含笑看着太子和楚王。
「有失远迎了,二位殿下。」他拱拱手,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