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男人点点头,又赶紧解释道:「这牛是小人花了整整二十贯,从盱眙泼三儿他们手里收的……」
「我艹,这么贵?」胡帛诧异问道。在牛马市上,一头成年水牛,也就是十贯八贯的。
这鸟人收赃居然还收的这么贵?
「老爷有所不知,虽然外行人看着牛跟牛都差不多,但其实能做种牛的不说万里挑一,也绝对是千里挑一了。」那人满脸迷恋的看着平天大圣,啧啧道:
「瞧瞧这腰围,这宽肩大臀弓后腿,圆蹄厚耳方角根儿,是咱们江淮最纯种的『六百里』!二十贯可一点不贵,要不是这牛来路不正,四十也买不到的。」
「好啊,原来伱知道是偷来的牛。」胡帛一脚踢在他腚上。
那牛倌儿便扑倒在平天大圣面前。
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平天大圣,看到这人却瑟瑟发抖起来,巨大身子一个劲儿往朱桢身后缩。
「说,你是怎么虐待它的?」朱桢心都碎了,厉声质问对方。
「这位公子说笑了,这样的宝贝供着还来不及呢。小人顿顿喂他吃细料,还一天拌二十个鸡蛋给它吃。」
「那他咋瘦成这样……」朱桢不信道:「咱用粗料喂它,也没掉过膘!」
「可能是操劳过度,见天配种多了点儿……」牛倌儿小声道:「没法子,它太受欢迎了。远近的牛贩子,都赶着成群的母牛来找它……」
「噗嗤……」听到这儿,大舅二舅大表哥忍不住吃吃直笑。看向平天大圣的眼神也变得怪怪的。
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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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总算找回了平天大圣,朱桢都十分开心,再三感谢了舅舅和表哥。
「哈哈,都是自家人,殿下客气啥。」二舅高兴的捋着小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