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把心一横,上金殿来把皇上见。
「臣,临淮知县韩宜可,拜见皇上,吾皇圣寿安康!大明海晏河清!」韩宜可恭恭敬敬行了大礼。
「直起身来吧。」朱元璋没有让他站起来,一边翻看着卷宗,一边冷笑道:「韩宜可,你可以啊。咱还真小瞧你了,本以为你是个快口直肠子,没想到伱花花肠子是一串串的。」
「皇上,人总得接受教训啊。臣前番被皇上责罚后,痛定思痛,深感自己太鲁莽,所以决定痛改前非,三思而后行。」韩宜可忙答道。
「你是三思而后行吗?你是在那跟咱耍小心眼子!」朱元璋啪的一声,合上卷宗骂道:
「咱问你,沈六娘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禀报,反而要把她藏在大牢那么久?金屋藏娇吗?」
「皇上,又黑又臭的大牢,跟金屋沾不上半点儿边啊。」韩宜可苦着脸道。
「说重点!」朱元璋瞪眼道:「少跟咱这儿嬉皮笑脸!」
「回皇上,一来臣已经不是御史了,没有权力风闻奏事了。」韩宜可便正色道:「二来,她所说的案子牵扯太大,影响太重,臣必须要接受教训,先调查清楚,收集足够证据再禀报,而不能她的仅凭一面之词。」
「还真是长进了,现在你是『歪锅配偏灶——一套配一套』啊。」朱元璋哂笑一声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她送到五位殿下面前?」
皇帝说着把脸一沉道:「咱让你暗中照拂他们,你就是这么照顾的么?这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危险?!」
「皇上说得对,臣罪该万死,臣是想让几位殿下知道此事,因为臣越调查越发现,事情实在太大,都大破天了,臣一个区区知县,实在是担不起来啊!」韩宜可重重叩首,悲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