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怎么亡的?不就是修黄河的民夫被虐待惨了,才揭竿而起的吗?你觉着看到的场面正常吗?凭什么我大明就是个例外?!」
「不正常。」朱标呼出口浊气道:「但谁都希望自己的国家是个例外。」
「看来,没有例外。」说着他自嘲的笑笑道:「我现在也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些场面总觉的别扭了。都是谎言和欺骗编织成的假象,当然看着别扭了。」
「大哥,那咱们该怎么办?」弟弟们齐刷刷望向他。
「当然要管,我们不管谁管?」太子目光柔和而坚定道:
「不过这件事太大了,我们到了就一起跟父皇禀报,先听听他老人家的意思再说——相信我,也相信父皇,这世上没有比他老人家更嫉恶如仇的!」
虽然朱标总是腹诽父皇对弟弟们欠缺父爱,但他还是尽力在弟弟面前,维护父亲的形象。
「好,我们听大哥的。」弟弟们点点头,不复多言。
能看出来,他们现在懂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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卤簿仪仗抵达兴福宫,兄弟六人先行下车,在御辇旁恭候父皇下车。
朱桢才懒得站规矩呢,他美滋滋欣赏着自己身上的衮龙袍。还是这身最配本王!
忽然,一旁的五哥捅了捅他,朱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临淮知县韩宜可,带着张虎在警戒线外张望。
瞧见朱桢望过来,韩宜可赶紧使劲挥手。
见楚王无动于衷,他急得抓耳挠腮,忽然从靴页子里抽出毛笔,用舌头润一润,在张虎背上写了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