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说起来,也就是当初刚来的路上,有旁的移民,嫉妒我们分的东西多。」晋王就很细,回忆道。
「我哥和我弟还吓唬了他们。」
「那也不至于吧。再说他们也无马啊。」唐甲长摇摇头。
众人又合计片刻,眼看天黑透了也没头绪,唐甲长只好道:「先散了吧,明早老汉带洪家兄弟去县里报个官,看看老父母怎么说。」
「只能如此了。」街坊们便都散去了,临出门时唐甲长问道:「今晚还有饭辙吗?先去我家拿点粮食?」
「伙房还有小半袋米,他们没发现。」朱橚轻声道。
「好。」唐甲长便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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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一夜回到解放前的弟兄五个围在灶火旁,手捧着米粒稀疏的野菜汤,听着窗外绵绵淫雨声,满心的凄凉与愤懑。
「他奶奶的,早知道一天三顿吃干的了!」秦王的怒火就一直没消退。「省来省去,全他妈便宜土匪了!」
「真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五哥就抱着碗一直哭,一粒米都咽不下去。
「怎么是你的错呢?你手无缚鸡之力,为了点儿粮食跟他们拼命?那才是最蠢的!」朱棣沉声喝道:「不许哭,也没有人怪你!」
「是,是啊。老五,没人怪你!」嘴拙二哥也赶紧安慰他道:「俺不发牢骚了,你别,别难受了。」
「没错五哥,我们兄弟一体,没必要说道歉的。」老六安慰人的角度,总是很独特。「比方说我害你们吃鞭子,我就从没想过要道歉,因为我知道,哥哥们一定不会怪我的。」
「哈哈哈,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