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在咒本相吗?!」胡惟庸一阵怒气上涌,若非对方是刘伯温,他就直接骂娘了。
「不,老朽是在善意的提醒。」刘伯温摇摇头,十分真诚道:「胡相,中书横亘内外、遮天蔽日、权柄太重,难为圣人所容啊。」
胡惟庸却一句都听不进去,只顾着反唇相讥道:「至少刘先生,是看不到本相死期的。」
说着他直起身子,换上副公事公办的神情,朝着东面拱拱手道:「奉上谕,携御医探视诚意伯,并有话问!」
「真是……皇上让你来的?」一直恹恹的刘伯温,终于脸色一变。
「我还敢假传圣旨不成?」胡惟庸嘴角一挑,猫戏耗子一般打量着刘伯温。
这位天下第一聪明人,肯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果然,刘伯温的精气神像是被彻底抽走,神情枯槁,哀莫大于心死。
「皇上问!」胡惟庸却视若无睹,语气愈发凌厉。
「臣恭听圣询。」刘伯温挣扎着爬起来,匍匐跪在床上。
「刘基,当初杨宪撺掇廖永忠瓜步沉舟,是不是你指使的?!」
「不是。」刘伯温愈加委顿。
「你事先是否知情?」
「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