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手持丈八马槊,一马当先冲在最前,一槊扫拦了拒马桩,怒声爆呵:
“徐英,带八千轻骑攻侧翼……”
声若雷霆,硬生生一人压过了万军的嘈杂,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紧接着,左翼便响起了铺天盖地的声浪:“杀——”
“杀——”
势如海潮!
大营内,陈寿知道对方是虚张声势,敢袭营肯定提前就安排好了进攻路线,何须阵前呼喊?但他知道,手底下的府兵显然不知道这些。
五百铁骑冲入万人军营,夜色之中根本看不清有多少人,一把火点起来,偌大军营之中便只剩下惨叫和喊杀。
本就毫无防备的府兵,已经多年未曾经历战事,几乎刹那间就溃了营,连干嘛都不知道,谈何对敌?
西凉军常年的对手是北齐的边军,本身就比府兵战力高出一大截,许不令带的这两千人,更是西凉军中的精锐,还都是骑兵。
哪怕正面摆开阵势,两千西凉铁骑,都有把握将一万步卒冲散,更不用说现在这种一团乱麻的情况了,用杀猪来形容半点不为过。
两千西凉铁骑入营,本来已经估算了楚军府兵的战力,但真打起来,才发觉还是高估了。
整个大营也就陈寿附近的亲兵,组织起了些许抵抗,其他楚军全都在丢盔弃甲满地跑。
许不令手持马槊如炼狱杀神,所过之处残肢遍地不留全尸,几乎在大营之中冲出了一条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