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听师父的。”
宁玉合见许不令没有把钟离玖玖找回来的意思,心里才暗暗松了口气,火气也消了几分,走到了书房的小塌旁坐下,低头看了眼小腹,又把目光放在了窗外。
许不令心领神会,走到书架旁拿来颜料画笔:
“师父,过来躺下。”
宁玉合身体僵了下,上次被亲了一口,知道许不令肯定没安好心,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守宫砂不画出来,被清夜发现就全完了,纠结许久后,还是看了眼坐下的小榻:
“我不想在桌子上画……冰的很……”
许不令自然不挑地方,走到小塌旁,在宁玉合跟前坐下,调好颜料放在案台上,拭目以待。
书房的正下方,宁清夜站在窗口,看着潭州的江岸渐渐远离。
风雪之间,宁清夜又想起了在长安城无人小巷中的那段日子——穿着那件白狐裘,每天早上到孙家铺子买一壶酒,顺道看看那个富家公子过来没有。
当时不知道为什么要每天去看,便如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待在船上一样。
我去江南做什么……
可能江湖就是这样,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恍惚之间,宁清夜抬手摸了摸肩膀,那件厚实的白狐裘放在了道观里,今年肯定不能穿了,想想还有点可惜……
正想着这些没头没脑的事情,祝满枝进了房间,站在旁边有点闷闷不乐。
宁清夜转过头来:“怎么?和夜莺单挑又输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