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娥是瞧出了许不令那份欲言又止,开口柔声道:
“太后喜欢‘红兰蜜’,若是世子不好选,挑最贵的买就行了,婢子以前就是这么选的……”
“咳—”
太后微微眯眼,显然觉得这话很没品位,女人家挑胭脂,哪儿有啥贵买啥的,那不成土财主了。
许不令暗暗松了口气,放下了茶杯:“我知道了,改日登门必然带上。”
太后今天本来是准备兴师问罪,此时被哄开心了,几日来的郁闷不满烟消云散,眉宇间也带上了几分明艳之感,但待客之道显然没尽到。此时略显不好意思:
同一片天空下。
长安街头行人摩肩接踵,购置年货的大户人家赶着马车穿行在坊市之间,过往的江湖客也少了些,毕竟江湖客也有归宿,一辈子都在江湖里摸爬滚打的终究是少数。
祝满枝从衙门里出来,手按腰刀没精打采的走向街头,身上的衣服换成了崭新的狼卫制服,以前的被宁清夜弄破不能穿了。不是因公受损,衙门自然是不认,新衣服得自己掏银子买,还得被长官絮叨几句大手大脚。
祝满枝孤苦伶仃一个人生活,为数不多的家当都是自己挣来的,肯定心疼。而且昨天去挖坟的时候,许世子说要带她去西凉,她昨晚上辗转难眠寻思了下,江湖上没有白吃的宴席,千里迢迢跑去肃州当门客,总得有点本钱不是,不能吃穿都依仗着许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