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高鸣的心跳的厉害,虽然说暗子就是傀儡,但也是代掌一教的傀儡,还能比现在的命悬一线的境遇差了?再者说,像观主这样的世外高人,哪有那么多心思事事亲为来管一个偏僻地方的魔教?到时候,说不定假傀儡就要变真教主了……
“扑通!”
万高鸣屁股本就没坐实,擦著凳子的边,此刻把屁股一挪,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倒在程心瞻面前,两手抱拳,高鸣道,
“观主但有指派,小的万死不辞!”
程心瞻知道万高鸣心思活泛才临时起意跟他说的这番话,但也没想到此人这般上道,这就开始表忠心了。他笑了笑,把万高鸣扶了起来,重新让其坐下,然后道,
“你的心思我知道,我也可以明白告诉你你猜的不错,但是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
“观主请讲!”
万高鸣一副肝脑涂地的样子。
程心瞻看著他,
“我能看得出来你没杀过无辜枉死的人,这正是我为何单单找上你的原因。你现在来告诉我,你没滥杀,为何要投魔,又如今练就的这一身魔功,闯出了独眼虫魔的偌大名號,还当上了魔教的三长老?”
万高鸣看著程心瞻更是仿佛看著神人,杀没杀过枉死的人也能看得出来?
他又咽了一次口水,恭谨道,
“观主,此事就说来话长了。”
“慢慢说。”
“是,观主容稟,我是滇文当地凡人出身,早年世俗官场失意,从大理被贬到滇南这穷山恶水来,路过无量山时,被魔头虏进了山。
“当时与我隨行的掾属差役,尽皆被捉,只是庆幸,那时我自知滇南险恶,没有带家亲上任……我们一伙人被捉上山,那个魔头想要培育一种新虫,能放无色无味之毒,我们一一被魔头种上了虫卵,又一一死去。”
这时,万高鸣指了指自己坏掉的那只眼睛,笑了笑,
“我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当时那虫卵就种在我的眼睛里。”
见程心瞻一直没有打断,面上也没有流露出丝毫不耐,万高鸣胆子大了一些,也来了兴致,眼里闪著光,要把在內心深处藏了数百年的过往经歷一吐为快,他细细地说,
“那魔头见我活下来了,很是高兴,便收了我做弟子,传我魔功。不过说是弟子,其实就是孵化毒虫的皿器,我修行魔功,摄食来的灵气基本都用来供给虫子了。
“而且我眼里的虫子有剧毒,我全身上下流的血都是毒血,因为虫子寄宿,靠我养活,所以我死不了。但是当虫子破壳而出,离开我身体的时候,我马上就会被毒死。”
万高鸣说得兴奋起来,脸上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
“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晚上,我就偷偷在耳背的位置割皮放血,这里不容易发现,而且离眼珠近,放出来的是无色无味的毒血。我把这些毒血用我们魔教里专门存血的瓶子接著,口子癒合了我就再割,一点一点的存。
“而那个魔头每次练功的时候都要喝血,有人血就喝人血,没人血就喝蛇血。他想喝人血就自己下山去抓,但也经常空手而归,所以喝的最多的还是蛇血,我就负责天天在山里给他抓蛇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