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治山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他径直来到了五府山。
“米祖。”
程心瞻上前打招呼。
“心瞻来了。”
米上怜在庐蓬里摆了一张矮几,坐在那伏案写着些什么,看到程心瞻过来,便搁笔一边,然后伸指一点,凭空在桌案对面变出来一个藤草蒲团,然后伸手邀他坐下。
程心瞻坐下来,看见桌案上堆放着不少书,其中便有自己的《一切道经音义考》。
“可是《音义考》有新卷问世?”
一见面,米上怜便这般问,看来她对此是很感兴趣。
“有。”
程心瞻笑着说,近些年自己不算忙,观莲、炼丹、渡劫,都有充分的闲暇,自然也有时间在这上面。说着,他便拿出了厚厚的一迭手稿递了过去。
“请祖师斧正。”
米上怜如获至宝,双手接过,欣喜收下,置于案几书堆的最上方。然后,她又把上次程心瞻给的前两卷手稿还了回来,并附上了一本薄册,说,
“这是我阅卷后的一点感悟,说不上什么斧正,只是一些个人看法,你看看对你有没有用。”
程心瞻也很惊喜,没想到米祖这么看重自己的《音义考》,第二次见面就已经有回复。
他同样两手接过,珍重收好。
“守着仙树,我都感觉灵觉更通达了些,往年许多困惑我的地方,在这三年里解决了不少。”
米上怜笑着说。
程心瞻闻言也笑了笑,然后便顺势问起了米祖这几年里的收获,紧接着,两人便继续顺着这个话题讨论起了道藏,两人都是见多识广之人,聊起来均有所得。
聊着聊着,聊到大法术大神通上面,程心瞻便趁机说起了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
“米祖,说起法术,弟子倒有一事请教。”
“哦,何事?”
米上怜微笑着说,想当年,她也是万法派扛鼎的人物,也是穿过万法经师罗帔的,面对当届年轻的经师提问,还是有自信解答。
程心瞻便道,
“弟子想学一门观物回溯的法门,求祖师教我。”
“溯源法呀,那确实少见,也不好练。”
米上怜缓缓说,然后又问,
“只观不变?只溯物,不溯人?”
程心瞻点头。
米上怜闻言也跟着点头,
“这样的话,难度倒不是太大,我这确有一法。”
程心瞻脸上一喜,
“求祖师教我。”
米上怜没有马上答应,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