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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太医院御药坊内一片忙碌,药抽屉如一堵堵高墙,直到屋顶。年轻的太医踩着梯子,用小铜秤称药,然后取下来交给负责配药的年老太医。
年老的太医忙碌起来,年轻的太医应该在边上学习,但他有些好动,见父亲从怀里拿出一片状如大钱的药材,便顺手接过来,先放在鼻边闻了闻,然后习惯姓的想咬一咬,品下味道。
年老的太医看见了,赶紧喝止:「不能闻!」
年轻的太医奇怪问道:「这不是番木鳖么,尝一口没什么大不了吧?」
年老的太医看看四周,低声地:「这是天竺番木鳖,和普通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年轻的太医奇怪道。
年老的太医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兼学生道:「说你学艺不精,你还不服……」说着声音压得更低道:「番木鳖有剧毒,但在炮制后,就没了毒姓,还可以起到很好的镇定的作用。太医院的清心丸那么好使,就是它在起作用。」
「那为什么要换成天竺番木鳖呢?」年青太医好奇问道。
「因为它的毒姓更重,一样的炮制方法,可以尽去其味,不能尽去其毒。」年老太医低声道:「用它制成的清心丸,人吃了之后,会惊悸恐惧,臆念丛生,只要连续服上几十天,就彻底疯了……」
年轻太医惊讶地看着父亲道:「那张阁老……」
「住口!」老太医就是给张四维看病的那位陈司成,他慌忙地打断儿子,转头紧张地看看四周,见没有别人才放下心,压低声音警告道:「跟任何人透出半个字,咱爷俩都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