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子阮璜尚在人世。」黎维邦道。
「和郑家关系如何?」沉默问道。
「当然不好。」黎维邦道:「只是郑家势大,他不得不小心应付罢了。」说着轻声道:「据说郑家暗杀他许多次,都被他惊险的躲过去了。」
「就让他去军营宣旨吧。」沉默沉声道。
黎维邦点点头,带着满腹心事道:「是……」他觉着这个计划有些不妥,但又没法说个『不』字。
于是在阮松向郑松宣布王命的同时,阮璜也出现在了军营之中,先宣读了第一道旨意,嘉奖官兵,重赏其在后方的家人。紧接着是第二道——宣读了郑氏的十大罪状,其中就有『毒杀哲靖公,栽赃杨执一』,以及『谋杀哲靖公长子』两条。
黎军官兵还未从喜悦中清醒过来,就闻此噩耗,顿时惊疑莫定,难以相信郑家就这么完了,郑家的骨干更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他们扣下了阮璜,要求释放郑松。虽然旨意中说『只问郑氏,其余不纠』,但大部分官兵还是习惯姓跟着郑家走,所以没人反对。
明军这边却警告黎军,公然抗命、视同兵变,如果不立刻停止叛乱,交出为首者,将奉安南王命消灭他们。
当看到整装齐编的明军,将军营团团包围时,黎军才意识到,双方兵力早已不是出发时的一比一。连场恶战下来,黎军只剩一半,明军却还有三万七千多人,更何况一方筋疲力尽,一方精力未损;一方装备落后,一方枪炮精良,这一仗可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