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哭了。」沉默戏谑道。
「因为我也感动了……」钟金想擦干泪,谁知越擦越流泪,终究哭得梨花带雨。就是傻子也能看出,她不单单是感动。
沉默有些手足无措,擡起头来,便看到陆纲已经带人站在不远处,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们先不要过来。
钟金终究是止住泪,红肿着眼睛望向沉默道:「师父,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沉默心一沉。
「明天不要去祭圣祖了。」钟金仿佛下定了决心,面色坦然道:「因为我的另一位师傅要杀你。」
「……」沉默沉默片刻,方缓缓道:「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钟金紧紧咬着下唇,面色绯红道:「你不能死……」
「你既然告诉我,我就不得不问一句,你怎么会知道……」沉默轻叹一声道。
「如果师傅不问,别人也会问,」钟金突然破涕为笑,笑容如山花般烂漫:「与其被他们逼供,还不如向师傅交代。」便将所知道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告诉沉默。
「这可是死罪。」沉默看看她道:「你还能笑得出来。」
「如果师傅要杀我,」钟金一语道破:「就不会浪费时间教导我了。」得意的笑起来:「归根结底,师傅是疼爱我的,怎么会舍得杀我呢?」
「那是我不知道你的图谋。」沉默恶狠狠道:「现在知道了,该杀还是要杀。」
「师傅,您就别吓唬我了,」钟金不客气的拆穿他道:「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徒弟。」
「去你的。」沉默笑骂一声,这个学生太聪明了,虚张声势的手段没了用处:「不是看在你爹爹的份上,我管你作甚。」
「为报答师傅的不杀之恩……」钟金的目光,突然变得火辣辣,她知道,有些话如果不趁着今晚说,可能永远没勇气启齿了:「让我以身相许吧……」
「咳咳……」沉默大囧:「胡说什么,你懂什么叫以身相许?」
「就是做师父的女人……」钟金靠近了沉默,骇得沉默连连后退。卫士们有保护大人的职责,便瞪大了眼睛,盯着这香艳的一幕。
「我是有家室的人。」沉默颤声道。
「我不会去京城,再让师娘伤心的,我做师傅的草原情人……」钟金语不惊人死不休。
「嗬嗬……」沉默的喉咙一阵阵发干,连滚带爬的站起来,丢下一句:「这么晚了,快回去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便落荒而逃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