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大堂上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听海瑞沉声问道:「怎么会丢了呢?」这一刻,一直不被人注意的胡言清,不禁双腿颤抖起来。
「那是事发当天,」万伦道:「我去审讯之前,东西还都好好的在……」
「都有什么?」海瑞问道。
「总宪大人的敕令,和李阁老的书信。」万伦道。
「说下去。」
「我曾经嘱咐我的随从,一旦有变,便将东西都烧掉,不过这两样,一定要藏好。」万伦道:「但在被押解进京的路上,他对我说,当时烧东西的时候,便已经找不见这两样了……不信你可以把他找来对质,这随从近几年跟我到处办案,一直是他替我整理案卷,绝对不会弄错的。」
「你怀疑是谁偷得?」海瑞追问道。
「这个人近在眼前!」万伦朝胡言清呲牙一笑道:「就是跟我同住一间的胡巡按!」
「你休要血口喷人!」胡言清登时变了脸色,对海瑞抱拳道:「海大人,别听他瞎说,这是子虚乌有的凭空污蔑!」
「保持安静!」海瑞看他一眼,便望向万伦道:「你有何证据?」
「把我那仆人传唤上来,一问便知。」万伦老神在在道。
「带上来!」海瑞吩咐一声,便有个五十多岁的布衣老者被带上来,磕头之后跪着回话。
海瑞把问题重复一遍,那布衣老者便说,因为两位大人住的是内监,自己住的是外间。而运河衙门的上房内间,除了和外间相连的一道门外,并没有其他门窗,而自己一直守在屋里,未曾外出,这期间只有胡言清一人进出过一趟。
「攀诬!」胡言清毕竟还是年轻了,跳脚道:「这是他们主仆人攀诬在下!」
「休要聒噪!」海瑞断喝一声,拍下惊堂木道:「本官自有决断!」他正要仔细询问胡言清那曰的行踪,却听万伦又道:「买一赠一,海大人。我还有个你们不知道的内情,不知你是否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