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忒无耻了吧。」沈明臣差点蹦起来道:「哦,他们想用歪招就用,不想用便也不让别人用,真以为小孩过家酒呢!」
「别激动,」王寅淡淡道:「大人自有定计。」
这话让沉默神情一滞,他能听出王寅有埋怨的意思,顿一顿,轻叹一声道:「先生不要多想,我对你们向来是坦诚的。只是有些闲棋,在你们来之前多年便已经落子,因为一直没用,也就没有提起。」
见沉默丝毫不隐瞒,王寅反而不好意思起来,道:「大人误会了。这一次从头到尾的谋划,都出自大人的手笔,学生作壁上观,已是目眩神迷,大呼酣畅。只是这一局大战已经到了中盘,还不知您的底牌,心里实在痒得很。」
「我告诉你就是。」沉默微笑道。
「还是不要了吧,我喜欢自己用猜得。」王寅却摇头笑道:「说了就无趣了。」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沉默看看他,恍然道。
「呵呵,也是大人给了提示,」王寅捻须笑道:「不然我也万万猜不到。」
「你们打什么哑谜呢?」沈明臣一头雾水道:「就不能把话说明白点?」
「不可说,不可说。」两人一起摇头道。
「关键时刻就看出远近来了,要是君房在,肯定告诉我了……」沈明臣信口说一句,但声音越来越低沉道:「他不会再回来了吗?」余寅自从上月离去至今未归,但有一封信送来,给他的至交好友沈明臣,信上说,他造了孽,已经无颜再面对昔曰好友,便辞去沈府西席,云游四方去了,勿牵勿挂。
如果不是沈明臣对余寅了解到骨子里,知道那封信确实出自他的手笔,且写得时候并未受任何胁迫,他简直要以为,是沉默杀人灭口了……不过这不代表,他就信了余寅的说辞,怕是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藏在其中。只是这种事,实在是问不得。
「你放心,他很好,」看他牵肠挂肚的样子,沉默心下不忍,轻声道:「将来肯定还有相见的那天。」
「嗯。」沈明臣点点头,勉强一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