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指望男人照顾……」沉默无奈的摇摇头,往常宿醉之后,他醒来必然穿着干净舒适的衣裳,只因昨曰是三尺服侍,自己便落到了这般田地。
「看来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这话真正确。」沉默跟自己说一句,便出了签押房,朝通向后院的垂花门去了。
远远便见柔娘在月门洞下张望,一看到沉默,她竟如释重负道:「爷,您可算回来了。」女眷不能迈出垂花门,到衙门的办公区域,这是死规矩。
见柔娘两眼发红,眼圈发乌,似乎一夜未睡一般,沉默心里一紧道:「怎么了?」
「夫人等了您一夜,到现在还没合眼呢。」柔娘小声道:「您就别跟她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了?」沉默奇怪道:「莫名其妙。」便加紧脚步,走进去屋里,掀开门帘。
若菡坐在床边,听到响动,便飞快的望过去,一看是沉默,眼圈就红了,赶紧扭过身去,别着劲儿不看他。
「嘿嘿……」沉默嬉皮笑脸的过去,摸一把她的头发道:「夫人这是跟谁生气呢?」
若菡紧绷着小脸,不跟他说话。
「哎呀呀,看来本人不受欢迎啊。」沉默笑道:「那我只好回避了。」
若菡还是不说话。
「真的走了啊。」沉默重重的倒退几步,见若菡的娇躯明显一紧,他便站住不动,一声也不出。
双方就这样可笑的对峙了一会儿,若菡终于忍不住道:「不是说要走吗?」沉默不吱声。
「哼哼,你唬不了我!」若菡冷笑道:「身上那么重的味,闻得清清楚楚,」说着便转回头去,要看看他尴尬的模样。
却见沉默一脸痛苦的捂着心脏,垂手站在那里。
「你怎么了?」若菡登时吓得花容失色,赶紧两步过去,看沉默的脸色。
只见他使劲揉着胸口,一脸痛苦道:「心痛。」
「怎么会心痛呢?」若菡赶紧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便要叫柔娘去喊大夫。
「不用,」沉默叹口气道:「我这是心病。」
「心病……」若菡奇怪道。
「对,心病还须心药医,」沉默终于绷不住,咧嘴笑道:「你理我了,我就不疼了。」
「讨厌……」若菡扭着小身子,就要不理他,却被沉默一下揽住腰肢道:「不要让儿子看到咱们闹别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