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沉默,字拙言,浙江人氏,」沉默的目光中流露着淡淡的伤感道:「来京里……哎,不提也罢。」
「怎么了?」蓝道行追问道:「我看拙言你是个读书人没错的,会试将近,难道不是来考试的?」
「也不是我瞒你,」沉默声音消沉道:「只是怕说出来,你会嫌弃于我……」
「你这是什么话?」仿佛受了莫大的侮辱,蓝道行愤怒道:「你沈拙言够义气,我蓝道行难道就是势利眼?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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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连忙道歉:「却是我多心了,给蓝兄弟赔不是了,」说着便将自己的来历背景和盘托出,除了被锦衣卫蹂躏那段之外,别的都没有隐瞒。
「原来兄弟还是位解元郎,敬失敬。」蓝道行起身拱手道。
沉默摆摆,让他坐下,苦涩笑道:「现在我与阶下囚无异,有何可敬之处?」
蓝道行道:「我虽然是个方之人,却也知道国难当头,应该一致对外,他赵部堂拆台架秧子是不对的。」
沉默感激笑笑道:「管他对错了,都不你我可以左右的。」
蓝道行面色;晴变换一阵,一字一句道:「我帮你…见皇帝!」
「还是不要了吧,」沉默摇头道:「度太大,若是操之过急,恐怕会牵连兄弟你。」
「今天二十一。」蓝道行淡淡道:「七天之内,我要见到陶仲文……」
「太急了吧?」沉默摇头道:「这百花仙酒必须连服五天才见效,你还得打入进去,再有机缘才能见到陶天师,时间上可说不准。」
「不会那么晚的。」蓝道行也不知哪来的自信道:「我对那小子了解的很,他连个子息都没有,且又不行了。但陶家不能绝后,据说陶天师打算将他兄弟的孙子过继过来,继承家业,这可是那小子的心头大患。所以他只要尝到甜头,一定会急吼吼的管我要更多的酒,我再趁机提出要见陶天师,他不会不答应的。」
「然后呢?」沉默微微点头道:「见到陶天师又如何?据说那老小子谨小慎微,极端不愿惹麻烦。」
「嗯……我见到他之后,」蓝道行深吸口气,道:「总会想出办法的……」原来他也没有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