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徐渭中举了。
』胡宗宪升起个奇怪地念头。顿一顿才叹口气道:「说不得还得靠严阁老才行啊……」
「又要找他吗?」文征明也叹息道:「您看这次。钦差一到。赵文华便躲得远远地。严党之为人可见一斑。东翁不应该与其为伍啊。」他是坚定地严党反对论。
胡宗宪摇摇头道:「不靠他们,我又能靠谁呢?除了严阁老,又有谁能解开浙江这个局呢?那些人是想要我的命啊!」长吁短叹一阵,他一阵阵后怕道:「这次实在是太危险了,若不是拙言出手相助,我恐怕已经被赵贞吉一本攻倒,押解进京了。」
「解元郎确实是高手啊。」想到沉默那出人意料的一手,文征明不禁失笑道:「对了,这几日见不少举子来府衙领取路引黄旗,看来是进京赶考的时间到了,也不知解元郎能不能按时出?」
「不大可能,」胡宗宪摇摇头道:「他是钦差,办着公事,岂能因私废公?」
~~~~~~~~~~~~~~~~~~~~~~~~~~~~~~
~~~~~~~~~~
「我是钦差,办着公事,岂能因私废公?」沉默摇头叹息道:「所以还是你们先走吧,我这边公事一了,便快马加鞭追上去。」他的身体早已复原,只是不想去看赵部堂那张臭脸,是以一直在客栈里泡病号罢了。
既然无病称病,自然不能随便见人了,所以这天里,任何探视的人等都被挡驾在外,让他和殷小姐舒舒服服过了一段,卿卿我我,蜜里调油的好日子。
直到今天,有不得见的客人上门了——他琼林社里的六位社友联袂而至,对他的病情表示诚挚的慰问之余,更重要的是,问他是否还能一起进京。
在听到沉默否定的回答后,众人都流露出失望的神情,陶虞臣道:「转眼就进十一月了,师兄可不要迟到了啊。」
「放心吧,还有三个多月呢。」沉默笑道:「我估计这边的事情最多再拖一个月,也许半个月都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