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均都面色一变,不理解的望向徐渭,这家伙
素怪话连篇,却从没如此密集过,莫非中个举人,了?
陶虞臣和孙铤都面露不忿之色,便要反唇相讥,却被沉默用严厉的眼神制止,微笑吩咐道:「就这样出去说吧,麻烦他们尽快找地方,咱们明日便去和他们先切磋一场。」不少士子囊中羞涩,急着回家,所以拖不得。
「明日是不行的,还有鹿鸣宴呢。」孙道。
「那就后天吧。」
众人应下,便联袂下楼去了,沉默本想叫住徐渭,想想还是算了,便跟着一起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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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把外面的书生打走,天色便暗下来了,几人本来想要一起庆贺一下,徐渭却推说困倦,就回屋睡觉去了,一下弄大伙都没了兴致了。
沉默只好为他圆场道:「文长兄的经历跟咱们不同,现在久困科场终得突破,难免会有些失态,咱们别往心里去。」众人笑道:「不会不会,要不等文长兄明天恢复过来再说吧。」听沉默说『如此甚好』众人说了会儿话,便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诸大绶也要回去,却被沉默拉住道:「今天咱俩换房睡。」会意的点点头,诸大绶便去了后院。
沉默却也不急着进去,而是吩咐铁柱去取两样物件。待取来一看,却是一坛酒,几件处理好了的活鲫鱼,他便自己提着,推门进了徐渭的房间。
一进去,呵,好大的酒气。沉默不由暗笑道:『果然先喝上了。』就见徐渭抱着个酒坛子,坐在窗台上对月独酌。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沉默笑着坐在他对面:「你倒是好雅兴啊。」
见沉默不仅不为白天的事情生气,反倒还笑着过来,徐渭猛灌一口酒,双眼翻白道:「来笃弄个休头?」意思是你来干什么?
「陪你喝酒。」沉默拍拍手中的酒坛子,笑道:「独酌伤心。」
「对饮伤身。」徐渭依旧没好气道:「你那个酒量,还是算了吧。」
「不会的。」沉默笑道:「我这个是兑了水的……」